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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国吴明彻统兵十万攻打北齐
北齐兰陵王高长恭因威名太盛被毒杀
【原文】
五年(癸巳,公元573年)
春正月癸酉,以吏部尚书沈君理为右仆射。
戊寅,齐以并省尚书令高阿那肱录尚书事,总知外兵及内省机密,与侍中城阳王穆提婆、领军大将军昌黎王韩长鸾共处衡轴,号曰“三贵”,蠹国害民,日月滋甚。
长鸾弟万岁,子宝行、宝信,并开府仪同三司,万岁仍兼侍中,宝行、宝信皆尚公主。每群臣旦参,帝常先引长鸾顾访,出后,方引奏事官。若不视事,内省有急奏事,皆附长鸾奏闻。军国要密,无不经手。尤疾士人,朝夕宴私,唯事谮诉。常带刀走马,未尝安行,瞋目张拳,有啖人之势。朝士咨事,莫敢仰视,动致呵叱。每骂云:“汉狗大不可耐,唯须杀之!”
庚辰,齐遣崔象来聘。
辛巳,上祀南郊;甲午,享太庙;二月辛丑,祀明堂。
乙巳,齐立右皇后穆氏为皇后。穆后母名轻霄,本穆氏之婢也,面有黥字。后既以陆令萱为母,穆提婆为外家,号令萱曰“太姬”。太姬者,齐皇后母号也,视一品,班在长公主上。由是不复问轻霄。轻霄自疗面,欲求见后,太姬使禁掌之,竟不得见。
齐主颇好文学。丙午,祖珽奏置文林馆,多引文学之士以充之,谓之待诏;以中书侍郎博陵李德林、黄门侍郎琅邪颜之推同判馆事,又命共撰《修文殿御览》。
甲寅,周太子赟巡省西土。
乙卯,齐以北平王坚录尚书事。丁巳,齐主如晋阳。
壬戌,周遣司会侯莫陈凯等聘于齐。
庚辰,齐主还邺。
三月己卯,周太子于岐州获二白鹿以献,周主诏曰:“在德不在瑞。”
帝谋伐齐,公卿各有异同,唯镇前将军吴明徹决策请行。帝谓公卿曰:“朕意已决,卿可共举元帅。”众议以中权将军淳于量位重,共署推之。
尚书左仆射徐陵独曰:“吴明徹家在淮左,悉彼风俗;将略人才,当今亦无过者。”
都官尚书河东裴忌曰:“臣同徐仆射。”
陵应声曰:“非但明徹良将,裴忌即良副也。”
壬午,分命众军,以明徹都督征讨诸军事,忌监军事,统众十万伐齐。明徹出秦郡。都督黄法氍出历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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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四月己亥,周主享太庙。
癸卯,前巴州刺史鲁广达与齐师战于大岘,破之。
戊申,齐以兰陵王长恭为太保,南阳王绰为大司马,安德王延宗为太尉,武兴王普为司徒,开府仪同三司宜阳王赵彦深为司空。
齐人于秦郡置秦州,州前江浦通涂水,齐人以大木为栅于水中。
辛亥,吴明徹遣豫章内史程文季将骁勇拔其栅,克之。文季,灵洗之子也。
齐人议御陈师,开府仪同三司王纮曰:“官军比屡失利,人情骚动。若复出顿江、淮,恐北狄、西寇乘弊而来,莫若薄赋省徭,息民养士,使朝廷辑睦,遐迩归心。天下皆当肃清,岂直陈氏而已。”不从。遣军救历阳,庚申,黄法氍击破之。又遣开府仪同三司尉破胡、长孙洪略救秦州。
赵彦深私问计于秘书监源文宗曰:“吴贼侏张,遂至于此。弟往为秦、泾刺史,悉江、淮间情事,今何术以御之?”
文宗曰:“朝廷精兵,必不肯多付诸将;数千已下,适足为吴人之饵。尉破胡人品,王之所知。败绩之事,匪朝伊夕。国家待遇淮南,失之同于蒿箭。如文宗计者,不过专委王琳,招募淮南三四万人,风俗相通,能得死力;兼令旧将将兵屯于淮北。且琳之于顼,必不肯北面事之,明矣。窃谓此计之上者。若不推赤心于琳,更遣余人掣肘,复成速祸,弥不可为。”
彦深叹曰:“弟此策诚足制胜千里,但口舌争之十日,已不见从。时事至此,安可尽言!”因相顾流涕。文宗名彪,以字行,子恭之子也。
文宗子师为左外兵郎中,摄祠部,尝白高阿那肱:“龙见当雩。”
阿那肱惊曰:“何处龙见?其色如何?”
师曰:“龙星初见,礼当雩祭,非真龙也。”
阿那肱怒曰:“汉儿多事,强知星宿!”遂不祭。
师出,窃叹曰:“礼既废矣,齐能久乎!”
齐师选长大有膂力者为前队,又有苍头、犀角、大力,其锋甚锐,又有西域胡,善射,弦无虚发,众军尤惮之。辛酉,战于吕梁。
将战,吴明徹谓巴山太守萧摩诃曰:“若殪此胡,则彼军夺气,君才不减关羽矣。”
摩诃曰:“愿示其状,当为公取之。”
明徹乃召降人有识胡者,使指示之,自酌酒以饮摩诃。摩诃饮毕,驰马冲齐军。胡挺身出陈前十余步,彀弓未发,摩诃遥掷铣,正中其额,应手而仆。齐军大力十余人出战,摩诃又斩之。于是齐军大败,尉破胡走,长孙洪略战死。
破胡之出师也,齐人使侍中王琳与之俱。琳谓破胡曰:“吴兵甚锐,宜以长策制之,慎勿轻斗!”
破胡不从而败,琳单骑仅免,还,至彭城,齐人即使之赴寿阳召募以拒陈师,复以卢潜为扬州道行台尚书。
甲子,南谯太守徐槾克石梁城。
五月己巳,瓦梁城降。
癸酉,阳平郡降。
甲戌,徐槾克庐江城。
历阳窘蹙乞降,黄法氍缓之,则又拒守。法氍怒,帅卒急攻,丙子,克之,尽杀戍卒。进军合肥,合肥望旗请降,法氍禁侵掠,抚劳戍卒,与之盟而纵之。
丁丑,周以柱国侯莫陈琼为大宗伯,荥阳公司马消难为大司寇,江陵总管陆腾为大司空。琼,崇之弟也。
己卯,齐北高唐郡降。
辛巳,诏南豫州刺史黄法氍徒镇历阳。
乙酉,南齐昌太守黄咏克齐昌外城。
丙戌,庐陵内史任忠军于东关,克其东、西二城,进克蕲城;
戊子,又克谯郡城。秦州城降。
癸巳,瓜步、胡墅二城降。
帝以秦郡,吴明徹之乡里,诏具太牢,令拜祠上冢,文武羽仪甚盛,乡人荣之。
齐自和士开用事以来,政体隳紊。及祖珽执政,颇收举才望,内外称美。珽复欲增损政务,沙汰人物,官号服章,并依故事。又欲黜诸阉竖及群小辈,为致治之方,陆令萱、穆提婆议颇同异。
珽乃讽御史中丞丽伯律,令劾主书王子冲纳赂。知其事连提婆,欲使赃罪相及,望因此合法的配资app并坐及令萱。犹恐齐主溺于近习,欲引后党为援,乃请以胡后兄君瑜为侍中、中领军;又征君瑜兄梁州刺史君璧,欲以为御史中丞。
令萱闻而怀怒,百方排毁,出君瑜为金紫光禄大夫,解中领军;君璧还镇梁州。胡后之废,颇亦由此。释王子冲不问。
珽日以益疏,诸宦者更共谮之。帝以问陆令萱,令萱悯默不对,三问,乃下床拜曰:“老婢应死。老婢始闻和士开言孝徵多才博学,意谓善人,故举之。比来观之,大是奸臣。人寔难知,老婢应死。”
帝令韩长鸾检按。长鸾素恶珽,得其诈出敕受赐等十余事。帝以尝与之重誓,故不杀,解珽侍中、仆射,出为北徐州刺史。珽求见帝,长鸾不许,遣人推出柏,珽坐,不肯行,长鸾令牵曳而出。
癸巳,齐以领军穆提婆为尚书左仆射,侍中、中书监段孝言为右仆射。孝言,韶之弟也。
初,祖珽执政,引孝言为助,除吏部尚书。孝言凡所进擢,非贿则旧,求仕者或于广会膝行跪伏,公自陈请,孝言颜色扬扬,以为己任,随事酬许。
将作丞崔成忽于众中抗言曰:“尚书,天下尚书,岂独段家尚书也!”孝言无辞以应,唯厉色遣下而已。既而与韩长鸾共构祖珽,逐而代之。
齐兰陵武王长恭,貌美而勇,以邙山之捷,威名大盛,武士歌之,为《兰陵王入陈曲》,齐主忌之。
及代段韶督诸军攻定阳,颇务聚敛,其所亲尉相愿问之曰:“王受朝寄,何得如此?”长恭未应。
相愿曰:“岂非以邙山之捷,欲自秽乎?”
长恭曰:“然。”
相愿曰:“朝廷若忌王,即当用此为罪,无乃避祸而更速之乎!”
长恭涕泣前膝问计,相愿曰:“王前既有功,今复告捷,威声太重。宜属疾在家,勿预时事。”长恭然其言,未能退。
及江、淮用兵,恐复为将,叹曰:“我去年面肿,今何不发!”自是有疾不疗。齐主遣使鸩杀之。
【原文华译】
太建五年(公元573年)
1 春,正月六日,陈国任命吏部尚书沈君理为右仆射。
2 正月十一日,北齐任命并省尚书令高阿那肱为录尚书事,总知外兵及内省机密,与侍中、城阳王穆提婆,领军大将军、昌黎王韩长鸾共掌国政,号称“三贵”,蠹国害民,日月滋甚。
韩长鸾的弟弟韩万岁,儿子韩宝行、韩宝信,都是开府仪同三司,韩万岁还兼任侍中,韩宝行、韩宝信都娶公主为妻。每次群臣早朝,皇帝常常让韩长鸾先进去,询问和听取报告,等他出来后,才让奏事官员进去。如果皇帝没有上朝,内省有急奏事,都通过韩长鸾奏闻。军国机密,无不经手。韩长鸾尤其痛恨士人,朝夕与皇帝私宴,唯以诋毁为事。他经常带刀走马,从未安安静静走过,都是嗔目张拳,一副要吃人的架势。朝士向他汇报工作,都不敢仰视,动则被呵斥。韩长鸾每次都骂:“汉狗太让人受不了,只能诛杀!”
3 正月十三日,北齐派崔象出使陈国。
4 正月十四日,陈国皇帝陈顼在南郊祭天;二十七日,在太庙祭祖;二月五日,在明堂祭祀。
5 二月九日,北齐立右皇后穆氏为皇后。穆后的母亲名叫轻霄,本是穆家的婢女,脸上有刺字。皇后既以陆令萱为母,穆提婆为外家,尊称陆令萱为“太姬”。太姬,是北齐皇后母亲的称号,级别等同于一品官员,在长公主之上。由此,穆皇后不再理会轻霄。轻霄自己想办法除去脸上刺字,想要求见皇后,太姬禁止,竟不得见。
【胡三省注】 轻霄本是穆子伦的婢女,后来又转入宋钦道家。宋钦道的妻子嫉妒轻霄,在她脸上刺了一个“宋”字。轻霄与人私通,生下穆皇后,不知道父亲是谁。北齐主高纬颇喜好文学。二月十日,祖珽上奏,建议设置文林馆,多引文学之士入馆,称为待诏;任命中书侍郎、博陵人李德林,黄门侍郎、琅琊人颜之推共同担任馆长,又命他们一起撰写《修文殿御览》。
6 二月十八日,北周太子宇文赟巡视西部疆土。
7 二月十九日,北齐任命北平王高仁坚为录尚书事。
二月二十一日,北齐主高纬前往晋阳。
8 二月二十六日,北周派司会侯莫陈凯等出访北齐。
9 庚辰,北齐主高纬回到邺城。
10 三月十三日,北周太子在岐州得到二头白鹿,献给父皇,北周主宇文邕下诏说:“治理国家,在于恩德,不在于祥瑞。”
11 陈国皇帝陈顼计划讨伐北齐,公卿各有异同,唯独镇前将军吴明彻决策请行。皇帝对公卿们说:“朕意已决,卿等可共同推举元帅。”众臣商议,认为中权将军淳于量在军中地位最高,共同署名推举他。
唯独尚书左仆射徐陵说:“吴明彻家在淮南,熟悉齐国风俗;将略人才,当今也没有超过他的。”
都官尚书、河东人裴忌说:“臣赞同徐仆射意见。”
徐陵应声说:“非但吴明彻是良将,裴忌也是优秀的副将。”
三月十六日,陈顼分命众军,任命吴明彻为都督征讨诸军事,裴忌为监军事,统军十万,讨伐北齐。吴明彻攻打秦郡。都督黄法攻打历阳。
12 夏,四月四日,北周主宇文邕在太庙祭祖。
13 四月八日,陈国前巴州刺史鲁广达与北齐战于大岘,击破敌军。
14 四月十三日,北齐任命兰陵王高长恭为太保,南阳王高绰为大司马,安德王高延宗为太尉,武兴王高普为司徒,开府仪同三司、宜阳王赵彦深为司空。
15 北齐在秦郡设置秦州,涂水流经秦州,注入长江,北齐人以大木在涂水中设置栅栏。
四月十六日,吴明彻派豫章内史程文季率骁勇攻拔栅栏,攻克。程文季,是程灵洗之子。
北齐人商议抵御陈军,开府仪同三司王纮说:“官军近来屡战失利,人情骚动。如果再出兵江、淮,恐怕北狄(突厥)、西寇(北周)乘弊而来,则世事去矣。不如薄赋省徭,息民养士,使朝廷协睦,远近归心。天下皆当肃清,岂止是陈氏而已。”北齐主不听,派军救援历阳。
四月二十五日,黄法氍击破北齐历阳援军。北齐又派开府仪同三司尉破胡、长孙洪略救援秦州。
北齐赵彦深私底下问计于秘书监源文宗,说:“吴贼嚣张,竟至于此。你曾经担任秦州、泾州刺史,熟悉江、淮间事务,现在应该怎样抵御他们?”
源文宗说:“朝廷精兵,必定不肯多交付给诸将;而只给数千以下,只不过像鱼饵一样供吴人吞食。尉破胡的人品,大王您是知道的。败绩之事,就在早晚之间。国家对待淮南,就像一根草箭,丢了也不可惜。依我的看法,不如授全权给王琳,让他在淮南招募三四万人,他们风俗相通,能得死力。然后,再令旧将将兵屯于淮北,足以固守。况且王琳之于陈顼,必定不肯北面而臣事他,这是很明显的事。我认为这是上策。如果不能推心置腹于王琳,还派人去掣肘他,只能加速闯祸,什么也干不成。”
赵彦深叹息说:“兄弟此策诚足以制胜千里,但我以口舌争辩十日,皇上也不听。时事至此,还有什么可说!”两人相顾流涕。源文宗名源彪,以字行世,是源子恭之子。
源文宗的儿子源师为左外兵郎中,摄理祠部,曾经对高阿那肱说:“有龙出现,应该祭祀求雨。”
高阿那肱惊道:“何处龙见?什么颜色?”
源师说:“龙星初见,按礼应当雩祭,不是真龙。”
高阿那肱怒道:“汉儿多事,星宿你们也知道!”于是不祭。
源师退出,叹息说:“礼都废了,齐国还能长久吗?”
北齐军选拔身材高大有膂力者为前锋,编为苍头、犀角、大力等队,兵锋甚锐,又有一个西域胡人,善射,箭无虚发,陈军尤其忌惮。四月二十六日,战于吕梁(疑为石梁)。
将战,吴明彻对巴山太守萧摩诃说:“如果能杀了这个胡人箭手,则彼军夺气,你的才干不少于关羽。”
萧摩诃说:“请给我看看他长什么样子,我当为您将他拿下!”
吴明彻于是招降人中有认识那胡人的,在阵前指给萧摩诃看,又亲自酌酒敬萧摩诃。萧摩诃喝了酒,驰马直冲北齐军。那胡人箭手挺身出阵前十余步,彀弓未发,萧摩诃远远地掷出飞镖,正中其额,应手而仆。北齐军大力队十余人出战,萧摩诃又斩之。于是北齐军大败,尉破胡逃走,长孙洪略战死。
尉破胡出师时,北齐派侍中王琳与他同行。王琳对尉破胡说:“吴兵甚锐,宜以长久策略制服,切记不要轻率战斗!”
尉破胡不从而败,王琳仅得单骑逃脱,回来,走到彭城,北齐朝廷即刻派他到寿阳招募军队,以拒陈师,重新任命卢潜为扬州道行台尚书。
四月二十九日,陈国南谯太守徐槾攻克石梁城。
五月四日,北齐瓦梁城投降。
五月八日,北齐阳平郡投降。
五月九日,徐槾攻克庐江城。
北齐历阳困窘乞降,黄法氍停止进攻,局势稍缓,则又拒守。黄法氍率军急攻,五月十一日,攻克,尽杀戍卒。进军合肥,合肥守军望见陈军军旗,即刻请降,黄法氍禁止士卒抢掠,抚劳戍卒,并与他们盟誓,放他们回国。
16 五月十二日,北周任命柱国侯莫陈琼为大宗伯,荥阳公司马消难为大司寇,江陵总管陆腾为大司空。侯莫陈琼,是侯莫陈崇的弟弟。
17 五月十四日,北齐北高唐郡投降陈国。
五月十六日,陈国皇帝陈顼下诏,命南豫州刺史黄法氍将镇所迁到历阳。
五月二十日,陈国南齐昌太守黄咏攻克北齐齐昌外城。
五月二十一日,陈国庐陵内史任忠驻军于东关,攻克其东、西二城,再进军攻克蕲城。
五月二十三日,陈国又攻克谯郡城。北齐秦州城投降。五月二十八日,瓜步、胡墅二城投降。
陈国皇帝陈顼因为秦郡是吴明彻的家乡,下诏准备太牢(猪、牛、羊各一),令吴明彻回乡祭拜宗祠,并给祖先上坟,文武羽仪非常盛大,乡人都引以为荣。
18 北齐自和士开用事以来,政治腐败。等到祖珽执政,大量举用有才能和声望的人士,朝廷内外一致称颂。祖珽又想整理编制,淘汰冗官,官号、服装、配饰,都依照过去的老制度。又想要罢黜宦官和朝臣中的一些卑污小人,以改革政治。陆令萱、穆提婆很不赞成。
祖珽于是指使御史中丞丽伯律,令他弹劾主书王子冲收取贿赂。祖珽知道他的事会牵连到穆提婆,希望将收赃罪联系到刑事,并进一步连坐到陆令萱。但是他还担心皇帝对身边人溺爱保护,想要引后党为援,于是建议以胡皇后的哥哥胡君瑜为侍中、中领军;又征召胡君瑜的哥哥、梁州刺史胡君璧,想要任命他为御史中丞。
陆令萱听闻,心怀愤怒,百方排挤破坏,将胡君瑜外放为金紫光禄大夫,解除中领军职务;胡君璧回去镇守梁州。胡皇后被废,也有这个原因。对王子冲的贪赃枉法,则不予追问。
祖珽由此日益被疏远,诸宦官更是一起说他坏话。北齐主高纬问陆令萱,陆令萱做出一副悲伤的样子,沉默不答,三次追问,才走向坐榻,跪拜说:“老婢应死。老婢开始听和士开说祖珽多才博学,以为他是好人,所以举荐他。最近看来,竟是个大奸臣。知人实在太难,老婢该死。”
高纬令韩长鸾进行调查。韩长鸾一向厌恶祖珽,调查得出他假传圣旨及收受贿赂等十余件事。高纬因为曾经与他立下重誓,所以不杀,解除祖珽侍中、仆射职务,外放为北徐州刺史。祖珽求见高纬,韩长鸾不许,派人把他推出柏阁,祖珽坐着不肯走,韩长鸾下令将他拖曳而出。
五月二十八日,北齐任命领军穆提婆为尚书左仆射,侍中、中书监段孝言为右仆射。段孝言,是段韶的弟弟。
当初,祖珽执政,引段孝言为助手,任命为吏部尚书。凡是段孝言所擢升进用的人,不是给了他贿赂的,就是他的老朋友,跑官的人有时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膝行跪伏,公开陈请,段孝言则气色扬扬,以为己任,随事许诺。
将作丞崔成忽然当众抗言说:“尚书,是天下的尚书,岂止是段家的尚书!”段孝言无言以应,只是厉色呵斥他下去。既而与韩长鸾等共同构陷祖珽,将他逐出朝廷,取而代之。
19 北齐兰陵武王高长恭,貌美而勇,因为邙山之捷,威名大盛,武士们歌颂他的英勇,谱出《兰陵王入阵曲》,北齐主高纬忌惮他。
后来高长恭替代段韶督诸军攻打定阳,颇为聚敛钱财,他的亲信尉相愿问他说:“大王身受朝廷寄托,何故如此?”高长恭不答。
尉相愿说:“是不是因为邙山之捷,想要自污?”
高长恭说:“是的。”
尉相愿说:“朝廷如果猜忌大王,正可以此为罪,岂不是本来为了避祸,却招祸更速?”
高长恭涕泣,跪着挪到尉相愿面前,问他有什么办法,尉相愿说:“大王之前既有功,现在又打了胜仗,声威太重。应该称病在家,不参与时事。”高长恭认为他说得对,但是又没能做到退出。
等到江、淮用兵,高长恭担心朝廷又要用他为大将,叹息说:“我去年脸肿,今年为什么不复发!”从此有病也不医。但北齐主高纬还是遣使把他毒杀了。
毛泽东:“南北朝兰陵王是高欢的孙子,叫高孝瓘,也是年轻人,很能打仗,很勇敢。【学以致用】
01,在“否”的环境中,不要干好事
即便是祖珽这种有手段,有坏心机的人,稍微想干点正经事,立马就被排挤出去
这就是“否”的政治环境的属性,
所以,在职场中,一定要先看身处的环境是什么,再来衡量自身的能力应该如何施展。
如何才能看得清环境以及把握施展自身能力的节奏呢?
这就需要懂得人性了
1,如果你不是坏人,你根本就不知道坏人会有多坏,以及坏人思考与做事的手法如何。
比如兰陵王,想干点坏事来君子自污,没有干好,不专业
2,从人性,看圈子,看国家
当组织坏了,要么你加入,要么就要彻底退出
兰陵王很显然没有意识到一个“否”的组织有多危险,他退的时候(装病)不够彻底,
不够彻底的根本,是不懂得自身身份的危机,以及不懂得组织环境有多坏。
之前的斛律光,看似是被祖珽陷害致死,其本质是高纬的忌惮,是高纬要杀他(挟部队要奖赏这是大忌。部队对于老大来讲,太敏感)
斛律光家族一灭,现在就轮到兰陵王了
《兰陵王入阵曲》,这不是高长恭的赞歌,而是他的葬歌
更何况,兰陵王高长恭是高欢的孙子,是高澄的儿子,万一他未来夺权,合法性的阻力要小很多。
所以,之前斛律光如果自剪羽翼,装病辞职回家或许可以办得成,高长恭来这一招或许就不一定了,因为他姓高。并且高长恭自己也做不到。
02,关于陈国联合北周 攻齐
三国博弈,三者合作方式
强强联手,强弱联手,弱弱联手
想想看,如果你是弱者一方,你会选择后两者的哪一个?
之前的三国(魏蜀吴),曹魏,东吴攻击蜀汉,最后是西晋(取代曹魏)灭蜀汉,再灭东吴
现在的三国(北周、北齐、南陈)是北周联合南陈,攻击北齐,最后是先灭北齐,再灭南陈
后来的三国(蒙古,金朝,南宋)蒙古和南宋灭掉了金朝,再灭南宋
对比着看,这里面就有值得思考地方,
三足鼎立之中,要立于不败之地,要考虑两点
1,要使用好的机制政策
比如王纮对北齐的这段话:薄赋省徭,息民养士,使朝廷辑睦,遐迩归心。
2,地利优势
南陈取代梁朝时,已经失去了江陵,襄阳和巴蜀,地利优势已经不及刘宋时期,再消耗国力去进攻北齐,家底掏空之时,就是被灭之时。
所以,南陈被灭就不仅仅是陈后主的好色无能了,而是这一刻的战略决策出了问题。
因此,“余家贫”的时候,要先固家底。 选择战略同盟的时候,也得先看看是否有利于自家根据地的稳健。
韩长鸾陈国吴明彻穆提婆陆令萱发布于:上海市声明: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,搜狐号系信息发布平台,搜狐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。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,不代表配资平台排行榜_炒股配资官网_场外配资公司观点